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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的鲜卑名为何意,已有罗新教授的《北魏太武帝的鲜卑本名》作了阐述,在该文中,罗新先从史料出发,发掘出了拓跋焘的完整鲜卑名为佛狸伐,然后将其还原为bÖri bag(附离即突厥语狼,伯克是突厥语的一个官职),并将其转译为狼+官职。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然而这个解读方式有不足之处:
bÖri和bag都是突厥语,而鲜卑语属于鲜卑-蒙古语系,虽然由于文化交流,在该语系的契丹语有bag,但是bÖri从未进入过蒙古语,鲜卑族本来就有叱奴(鲜卑语狼),为什么要用他族的狼作为自己的名字。而且突厥汗国早期的官名不少是引进的,比如可汗、特勒都是从柔然引进的,bag也有人认为是从高昌引进的伯,不能保证在拓跋焘时代就能接触到bag。
拓跋焘的焘字和狼头无法关联,北朝时代,鲜卑人的汉名和鲜卑名一般是意思相关的,比如高欢的鲜卑名为贺六浑,可以借助同语系的蒙古语逆推为可爱,正巧与欢对应。
周末,上论坛冲浪,有一位蒙古族网友的留言倒是给了一个灵感,他说在他的方言(应该是蒙东某方言)里神鬼同音,皆为bo音,这个让我非常在意,因为蒙古语里神圣的可以是博格达,既然他人在蒙东,那么就说明他的方言可能继承了曾经生活在那里的契丹语其中的暴里(契丹语的鬼)一词。
契丹语的暴里一词,我一直记的是baoli,但是我翻了一下契丹语研究,发现他实际的读音是bÖri,

正好和罗新教授找到的佛狸是一样的,而伐可以转为鲜卑语的灰,佛狸伐就是鬼灰,而焘在解文说字中正好可能通幬,属火,勉强有向祖先祈祷以求好运庇护之意,鬼灰也可以引申为点火向鬼祭祀之意,两者虽然差得远了,但是总比焘和狼头半点不沾强一些。
不过,我查了一下蒙古语系的词典,鬼并不是bÖ,根据契丹语研究,现代蒙古语中的buɣ的含义是魔鬼这样的纯贬义,不过考虑到现代蒙古语和鲜卑语分家可能有2000年之久,词义转移也是合理的。
为了保险,我试图问那位蒙古网友他所提到的Bo有没有可能是暴里转变的,但是他看到暴里就想到了突厥语的狼,所以无法继续下去。
但是总之,这个解读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很多人都把佛狸=bÖri当成拓跋鲜卑深受突厥影响的一个象征,据说有的人甚至直接以此认为拓跋鲜卑说突厥语的,比如我就在外网上看到过把拓跋当突厥的……但是如果按鬼火来理解佛狸伐,这就是鲜卑-蒙古语系的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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